韩无懂

练笔文/甜饼的初尝试

我是一只鬼，守着忘川，似乎已经很久了。

忘川之水，奔流罔替，不可逆转，是已死之人来阴间的必经之路，我不记得是谁让我在这里，也不记得自己的前世轮回，只记得自己，约莫在等什么人。

“子婴？子婴！”

忘川那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青年向我挥手，飘然来到我身边，衣带当风，。我看见他，眼前一亮，这个名唤观言的家伙，大抵是我漫漫鬼生中唯一的乐趣了。

他第一次看到我时不像现在这样潇洒，施施然飞到一半就落了水，我笑他反被他一起拉进水里。自此，他便唤我子婴。

“子婴，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每次来都会说这句话，我不以为意。

“子婴呐，你笑一笑好不好？”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子婴啊，你喜不喜欢我？”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观言一脸失落，“那我走了……”

我看见他满脸不开心，拉住他的衣角，很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在阴间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跟我一样这么闲，我曾问过他，但每次我这样一问他便说他该走了。待他走了以后我便一直在苦苦思考这个问题，这是继我想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在这儿等谁之后第四个难题，想不出来便只好继续等。

“爷，为什么不直接跟那小子说你是阎王？这样他不就一下子都想起来了。”

被叫做“爷”的那个不动声色踢了他一脚，一瞬不瞬看着呆呆立着的身影，赫然是观言。“笨，”另一个恨铁不成钢，把声音压低了些，“爷要是想那么干，八百年前就直接把人从忘川带回阎王殿了，还不是因为之前咱们爷转世为人欠了那小子的，要是直接掳了人走岂非欠的更多。”

观言叹了口气，想自己当阎王几世几代，却不想一朝不慎掉进轮回道为人，还欠了一pi股情债，自己回来了，心却丢了，在鬼城酆都找了几百年才发现这傻子居然为了自己不肯投胎也不肯变鬼，维持着魂魄的形态在忘川等了几百年，还以为自己已经成了鬼，鬼也是要审核的好吧，这么傻怎么作鬼……想不起来也罢，自己慢慢陪他耗着也就是了，“吩咐下去，不许让那些鬼差为难子婴，有问题直接找我。”

“小的这就去办！”